爾時異比丘有弟子。志性溫雅功德殊異。意行仁賢至誠安隱。身常侍從宿衛和上。恭順良謹精進難及。順從法教不違師命。於時短命宿世所鍾。其壽薄少幼小亡沒。即生天上在忉利宮。適生天上則觀天上。不久堅固但覩大火。吾本所志不得如意。不至究竟。與善師友不能相守。今捨善師反隨惡友。於是違遠至尊和上及阿夷梨。眾諸等類修梵行者四輩弟子。比丘比丘尼。清信士清信女。有佛世尊普一切智其慧遍見。號曰。如來至真等正覺。今悉違遠大聖世尊。和上師友及諸同學。無央數劫百千之數。難值難見興于世間。不可得遇講說經典。深妙優奧難限未曾所念。口不發言而為安隱皆開化之。分別智慧說諸緣起各各解了。我從有因無央數劫。所未聞見悉為解決。吾本遭遇和上可值。此經典法律。棄家為道得作沙門不至超異。如是等類所當興立不得究竟。今反當為放逸行乎。今吾寧可先詣世尊諮受經義。則自曉責感傷己身。即以其夜威神光光。明徹遠照往詣世尊。稽首足下却住一面。
佛見其心真正樂道純淑在法。為說四諦苦集盡道。即見四諦。
於是世尊如其本根而為分別。得至果證歡喜踊躍。受其嚴戒稽首佛足右三遶已忽然不現。
於時和上心念弟子功德性行。愁憂感結泣涕雨淚不能自解。等類諫喻不能究思。
於時比丘往啟世尊。世尊告曰。呼比丘來。
問之。比丘何為憂惱不能自解。
比丘白曰。弟子終沒。
佛言。何故愁憂不能自解。
比丘白曰。唯然世尊。我彼弟子甚大良謹。仁賢溫雅名德難量。未有究竟而中夭沒。以故憂悒不能自寬。
佛告比丘。勿復愁憂所以者何。卿之弟子已至究竟得生天上。今日夜半至於佛所。威神巍巍光明遠照。稽首足下却住一面。吾為天子講說經法。具足廣普分別聖諦。於是天子即於座上成至聖法。
佛為比丘說此本末。即時歡喜除其愁憂不復涕泣。
於時世尊教彼比丘除憂惱患。時諸比丘各心念言。得未曾有。大聖世尊以無上藥。療此比丘憂惱之患。於彼弟子疾病命過。愁憂懊惱無能解者。見佛世尊眾患皆除。真為如來至真等正覺。於億千劫歌頌佛德不可窮盡。
佛時遙聞諸比丘眾共議此事。佛即往詣告諸比丘。向者共會為何所論。
比丘白佛。唯然世尊。向者共會歎佛功德。聖尊無量度諸未度。濟諸未脫。滅諸未滅。療治一切婬怒癡患為無上醫。常以法藥療諸心病。向者蠲除比丘憂患。以是踊躍不能自勝。
佛告諸比丘。如汝所云。今此比丘見弟子終。愁憂感結不能自解。獨佛世尊前世宿命亦復如是。
乃去往古久遠世時有異閑居。一象生子墮地未久。其母終亡去彼不遠仙人所處。有上威神功德具足志懷大哀。遙見象子其母命終。纔能舉足東西遊佯不能自活。即時扶將詣所止頓。飲之以水採果飼之。
彼時象子仁和賢善功德殊妙。樂于義理冀得安隱。無有憂患除諸眾惱。於時仙人臥起同處。身形轉長衣毛鮮澤。則以水漿供養仙人。其好果蓏然後自食。往反慇懃奉侍不懈。
彼時仙人愍哀象子。觀其德行愛之如子。視之無厭敬之無極。時天帝釋則時發念。今此仙人志在象子猗念無厭。今我寧可別令愁慼。
時天帝釋示現試之。化使象子忽然死地而血流離。仙人見之象子死亡。憂愁叵言涕泣橫流不能自解。餘仙人聞來諫曉之。不能除憂不復食飲。
時天帝釋自以其身住在虛空。即為仙人而說偈曰。
仁者以棄家 至此無眷屬 諸仙人之法 憂死非善哉
假使悲涕泣 能令死者生 皆當聚憫泣 假啼哭不活
已習共頓止 而與象子俱 則有愍恩情 不得不愁憂
死人哭於死 其有啼哭者 明智不懷憂 仙人慧何啼
時天帝釋令其仙人懷憂惱已。即令象子使活如故。於時仙人見象子活尋大踊躍。不能自勝不復愁憂。
時天帝釋即尋為仙人而說頌曰。
以拔卿憂惱 心所懷愁慼 於今仁無患 而除子憂慼
令人離愁惱 及一切親屬 如卿今日歡 見象子起放
時天帝釋以偈頌曰。
吾愍傷卿故 欲除諸憂慼 故興此因緣 增益於塵勞
明者曉了斯 恩愛生苦患 則察其內外 無得興變化
佛告諸比丘。欲知爾時仙人者則今此和上是。時象子者死弟子是也。天帝釋者則我身也。爾時相遇今亦如此。
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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